【MBTI绿洲】和谈
*是和克莱恩@昏睡百年 老师家hei哥的联动！
*原型是语擦戏，hei哥太帅了没忍住摸了...
*时间线是姜怜刚刚进组，hei比姜怜早进组约一年多
姜怜有些无法理解。
她眼睁睁看见hei把枪械上膛。金属的外壳泛着森冷的寒光，“咔哒”一声子弹嵌进弹槽，然后漆黑的枪口对准桌对面可怜人的额头，“砰”的一声和扣下扳机的声音同步响起，连贯至极。速度快到那家伙甚至因为没反应过来而没有尖叫，脑袋上就开了个血洞。殷红的血一点点顺着空洞流下来，爬在脸上，又慢慢往下淌，滴在黑西装的衣襟上，然后滴在地上，摔成八瓣。脑后顺着子弹飞驰轨迹而带出出的鲜血在地板上显出飞溅的漂亮曲线，姜怜看见嫩粉色的、灰白色的脑浆也炸裂出来，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黏糊糊的稠状物，像是酗酒后第二天呕出的污秽。可怜人的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
等等，死人了。但，为什么？
hei已经收起他的枪，看见略显怔愣的姜怜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翻身坐上谈判桌眯起他金黄色的眼睛笑起来。
“怎么了？”他笑，“小公主不会没见过脑浆吧？”
姜怜比他大六岁，叫声姐姐没问题，也理所应当，但这里是阿特拉斯。眼前弯起眸笑得狡黠的小青年在谈判场是她的老前辈，她只是个新人。新人而已。
“不...我并不是因为您杀人才...”姜怜组织着语言，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再瞥了一眼被一枪爆头的尸体眼角抽搐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您知道这是场谈判不是吗？为什么...？有什么理由？”
“谈判嘛，既然我方不愿意，也不接受他们的条件...”姜怜看着hei从桌子上跳下来，单手拄着桌边前倾身子，那双鎏金色漂亮的眸映出青蓝，他的唇边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当然就谈判失败了！我代表我方，这点事情我还是有话语权的嘛。”
“...但按规矩来说...”姜怜想开口，却闭上嘴停顿了一会轻声地吐出口气，“我无法理解。您既然代表我方的意志，那也许不该这样随性。这有可能在后续导致谈判双方背后的组长关系恶化...”
hei似乎真的有在考虑女人的话，他眯着金色的眼睛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歪着脑袋。微蜷的漂亮黑发垂在额前，随着身体微微夸张的幅度轻轻颤着，hei好半天才恍然回过神看向姜怜，然后眯起眼睛弧唇。
“那就那就把他们的组长也毙掉。”他笑。然后离开姜怜走向对面，走向那具尸体，皮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伸手去在尸体上摸索着什么，姜怜沉默着竖起文件整理着。有些厚度的纸张敲击着木制的桌面，发出轻轻的“笃笃”声，是谈判用的资料。
“来一根吗？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hei丢来一支烟，然后冲着对方咔哒咔哒的点了几下打火机示意。
“...好。”姜怜接到那根烟，又用对方在桌面上滑过来的那个金属制火机点上了烟。姜怜敛着眸，留意到火机从桌面上印下从另一边划来的轨迹，很浅、很淡，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痕迹，或者说和这张桌子往日里大大小小的划痕混杂在一起，根本不能分辨。
姜怜站起身来走向对方，咬着滤嘴静静地吐出一口乳白色的烟雾，她把掌心里的打火机递给对方，金属制品的导热性总是很好，也许这么短的时间也有残留一定掌心的体温。
“...真希望不会出乱子。”姜怜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看向hei挑眉，“...您回去报告的时候打算找什么借口？”
“这破地方还不够乱吗？”hei嗤了一句，他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当然也许是不存在的灰。然后站起来，拿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和人调笑，看起来颇轻松，那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就横死在他的面前，衬得他的笑容狡黠，“对方行为极其不配合，不得已采取极端手段。”hei讲完又冲对方抬了下头，姜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得意意味：“怎么样？反正每次都是这个理由，那老家伙倒还没说什么。”
“...听起来已经非常熟络流程了。”不是第一次那么干了，不仅有先例，并且是属于被默许的范围。为了谈判效率吗？还是因为干脆不想装得关系友好？姜怜没讲出言外之意和问句，只是静静地思索着，咬着烟蒂虎牙轻轻碾了碾，语调无意地流露出有轻微的埋怨意味。
“嗯...很不错的理由。本来说第一次参加两组之间的谈判昨晚特意去查了资料，整理了文件。还以为派得上用处。”
hei咬着烟感受着微辣的烟草气息，听见姜怜的话怔愣住，眨了眨金色的眼睛略显干涩的笑了两声。
“耽误了谈判官大人宝贵的休息时间，四舍五入也算不上配合吧。”他低着脑袋用鞋跟蹭了蹭地面，又磕了磕后跟，语气没什么波澜，“不过要是执意把事情圆的漂亮的话…”
他顿住话音，把大半的烟尾丢掉，用鞋底碾灭火光，然后看起头看向姜怜耸肩：“那倒也是无伤大雅的无用功。”
等等...是在不高兴吗？姜怜想。
“...谈判场是您的主场。是您愿意带上我来才是。”姜怜眨了眨眼，把烟夹在两指间偏着脑袋看向他，口气变得小心而轻缓，带有些试探意味。“我惹您不高兴了么？很抱歉。一切安排听您的才是。我早年是在厄尔庇斯生活...恐怕可能、是因为还不够适应这里的规矩才说那些。很抱歉。”
“等…”hei睁大眼睛看着对方，接下来的话显得稍微手忙脚乱，他觉得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这都是无所谓的，就算是对街上的清洁工如此也不必对我如此谨慎。”hei的脸急的似乎有点红，“也许待会我能请你喝一杯当做赔礼，或是今天那些花草的心情也像我一样不错。”hei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真抱歉，我忘了你也许不喝酒，我倒是可以给你点杯果汁，在酒吧喝果汁真是显得很不错...”
hei愈说愈发显得慌乱，似乎不知道挑出哪个句子显得合乎逻辑。当然，姜怜夹着烟听他一连串的话其实也没懂他大部分句子想要表达什么，唯一提取出的信息是对方似乎没对她的话不高兴。
“您要请我喝酒么？”她故意笑了，歪着头唇边保持着温和的弧度，“我很高兴，谢谢您。我当然可以喝酒，我成年了不是吗。只是我不太擅长喝高度数的酒，也不那么很喜欢喝得烂醉而已。但在酒吧喝果汁的话...也可以。”
hei其实是在说客套话——他说要请酒的那部分。但姜怜似乎当真了，或者没有，只是逗他的，但总之从女人的回话里听起来hei非请酒不可了。他很快意识到这点，揉了揉脑后杂乱的卷发小声嘀咕着：“果汁估计便宜点...”
很可爱。姜怜想，歪着头有些无奈地笑。也很小气。
“那就果汁吧。”她抱臂笑笑，“您破费了。我下次回请。”
“真麻烦你...”姜怜看见hei比先前更明显的笑意，因为可以占便宜了吗？她想着听见他提醒，“那可别忘了。”
“我很少保证什么。我会记得的，放心好了。”姜怜耸肩笑笑，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不过我很好奇，呃，就是‘就算是对街上的清洁工如此也不必对我如此谨慎’是...？我的意思是，怎么那么说？”
“街上的清洁工也不必无聊到和花花草草交朋友”hei托腮的手指把脸压出一点可爱的弧度，“说起来，他们今天心情不错。这个地方太压抑了，这样倒是会有意思很多。”
姜怜看着他眯起点青蓝色的眼睛努力理解他话里含义：“我记得您人缘还不错。...还是说您觉得过得很压抑？”
“听不懂最好。”hei看出姜怜的困惑站直身子眯着眼睛笑得很夸张，带上点表演性质的笑，“那就说明你还算是个正常人！”他又鼻腔里挤出几声无意义的闷哼，伸手轻轻拍拍对方肩膀咧开嘴：“恭喜你啦。”
“...恭喜？”姜怜由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还是感到困惑，稍稍干笑了两声。而hei显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他几步迈到门口，伸手敲敲木质门框，发出笃笃声，示意姜怜跟上，留下一个灿烂的笑容。
“走，喝酒去了。”
评论(2)